=白灯

写我想写的,愿您读得开心。

关于

[涉英] 曲奇罐子

 @Narrenkappe 

欠hane老师半年的糖罐子,就是个小甜饼合集。

全部是无脑妄想。

日常怀疑人生,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啰嗦这么矫情的……




                                                    曲奇罐子

 

文/白灯

Warning:无脑傻白甜/关系很好的梦之咲/OOC

涉及那酱的场合没有用国服夏目体

 

推荐BGM  Aqua Timez - エデン


 

 

#猫与鸽子

 

 

红茶部的某场茶会上,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和它那些洁白无瑕的同伴不一样,周身被深浅错杂的灰色羽毛覆盖着,脖颈上还环着一圈发亮的碧绿。眼圈的颜色很鲜明,鸟喙也是可爱的朱红,跟耻高气扬踩在白瓷盘边沿的爪子是同样的颜色。朔间凛月甜点上的奶油被它的尾羽刮开了,紫之创盛有清淡花草茶的杯子也被好奇地啄了啄,发出清脆的响——总之,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很可惜的是,并不是每一位已经在位子上坐定的嘉宾都很欢迎它——尤其某个一眼看上去就有猫科血统的孩子:平日的白昼里只懒洋洋阖着的一双红眼此刻敏锐地眯起,盯着在桌子上闲庭信步的鸽子的样子活像在锁定猎物。他也的确弹出爪子了:突然伸出的手臂像擦着桌面迅速游走而去的蛇,蛇信子一样灵巧的手指缠向傲慢地翘着尾羽背对着他的小家伙——扑了个空,鸽子扑棱着翅膀蹿起来,不悦地鸣叫起来。旁边的创条件反射一样地抬手接住被它从桌沿扒拉下来的盘子,反复确认它就连一道裂缝都没有后才松了口气,看上去比鸽子受了更大的惊吓。

凛月小小地“啧”了一声,收回手,又恢复了那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无精打采地趴回了桌上。鸽子却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原谅他,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就把黑发少年毛茸茸的头顶当成了新的落脚点,径直俯冲下去。创刚缓过一点劲,此刻又给吓得整个人蹦起来:“不行……哎呀,到这边来!”

可能是因为这个乖孩子的请求太过恳切,摊开的双手又显得太过柔软,鸽子竟然真的在空中转了个方向,在创的手心里着陆了。它翱翔的时候看着轻捷,收拢翅膀落下时的那份重量却压得这个瘦弱一年生一个重心不稳,晃了两下才勉强维持住平衡。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坚硬的趾骨刺痛了他,鸽子相当从善如流地蹦上了他的手臂,没站两分钟就又支楞着羽毛,跳上了创的肩膀。创让它搞得左右为难,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似的,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创君?”谢天谢地,这时候响起了救世主的声音——难得亲手泡一次茶的红茶部部长终于从小厨房里钻了出来:“出什么事儿了吗?我听到很大的声音……”

“英智哥哥!”创忙忙地叫了一声,“小心!”

 

爪子用力向下一蹬,鸽子展开翅膀,向着英智的方向飞了过去。英智愣了一下,下意识握紧了手上的托盘——虽然这个颇有些重量的小家伙真的落上来的话,这样并不能保证茶壶和杯子的安全——好在它没有。在朝着英智的肩头伸出红褐色的脚爪准备降落之前,它就在半空中刹了车;又不像蜂鸟一样是能够停留在半空中的物种,它绕着他一圈圈地转着,直到英智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才欢快地又跳回桌子上,像最开始那样不紧不慢地踱起步来。

英智朝它伸出手,鸽子发出愉悦的“咕”声,用喙温柔地蹭了蹭他的指尖。顺势揉了揉它颈部的羽毛,年轻的皇帝仔细地端详着它:“嗯,我记得你……这个颜色,你是埃蒙德吧?”

鸽子轻轻啄了一下英智的手背,兴奋地抖了抖羽毛,整只鸟都显得蓬松起来。于是英智知道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错误。“那就好。嗯,随时欢迎你来我们的茶会做客哦,虽然你不可以喝红茶。”

创趴在桌沿,相当小心翼翼地把视线在英智和鸽子之前来回移动,然后蹭到凛月身边,悄声问道:“英智哥哥他……在和那只鸽子对话吗?”

凛月揉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抚,然后懒洋洋地用手肘撑起身子:“喂,小~英。那家伙是从哪儿来的啊?”

刚刚说出“不可以喝红茶哦”这样残忍的话的英智,似乎随后就开口问了“想要方糖还是曲奇呢?”这样的问题,虽然,当然是等不到回答的——现在正自顾自地把糖块和小饼干揉成碎屑,撒在自己手心里:“很明显的吧?这孩子是涉的家人。”

“啊,日日树前辈的鸽子!”创很惊喜地叫起来,看上去好像没那么怕它了的样子:“我记得还有一只和友也君关系很好的……是它的朋友吗?不过那孩子是纯白色的,比它大一点,好像也更安静呢。”

“它还很年轻呢,所以可能有点淘气。虽然这么说,这孩子可能只是不很喜欢我吧。”

凛月和埃蒙德对视着(创:“那只鸽子刚刚是瞪了凛月前辈一眼吗?!感觉有点吓人啊——”),然后挪开视线,看着英智:“小~英,你确定它‘不喜欢’的是你吗?”

“是凛月君对它太凶啦。”英智说着,把满是甜蜜碎块的手掌心在鸽子面前摊开。埃德蒙朝他点点头,像是简单地道了个谢,然后蹦得更近了些,把头伸进他的手心,细细地啄食起来。感到有点痒,英智的手指下意识地微微蜷缩,摩挲着小鸽子柔软的羽毛。

凛月叹了口气,从盘子里拎起一块曲奇塞进嘴里:“猫科和鸟类本来就合不来,这也没办法。不过,话是这么说,这家伙看上去还真是聪明啊。”

“嗯……不如说是很绅士呢。”被英智的眼神鼓励着,创怯生生地抬手摸了摸鸽子的尾羽——被后者宽容地接受了,一年生一下子高兴起来,说话声音都大了些:“之前和友也君去广场上喂鸽子的时候,只不过刚刚拆开装着玉米粒的袋子,好几只鸽子就一起扑上来了……争抢的样子很凶,我真的吓了一跳。”他又摸了摸它光滑的、胡桃木色的背部,“我还以为抢食是鸽子的天性呢。”

“是天性啊,你猜的没错,创~君~”凛月说。每次听到他的声音,埃德蒙都会像感受到捕猎者的气息一样,把小脑袋转过来,凶巴巴地盯上他半天。而凛月显然是已然觉得和一只鸽子过不去的行为太幼稚了,无视了它,继续用两根指头勾着红茶杯,从把手和手指的缝隙里打量英智:“它好像对小~英格外小心一点。”

英智偏过头,叹了口气。

“嗯,我想它可能是有点怕我吧。”面上不显,但他语气里的确稍有些消沉:“虽然小动物们在我面前总会乖乖听话,不过要说亲近我……真的还蛮少的。这孩子愿意来玩,我就已经感到很新奇了呢。”

“诶,因为小~英是皇帝陛下嘛~”凛月很自然地说着,把见底了的茶杯向前递出去,旁边的乖巧后辈马上端起茶壶为他续满,然后又收获了猫科生物的一枚摸头。“不过,我觉得它倒不是怕你……”


“是怕弄伤你吧。毕竟是个年轻人,父母也好饲主也好,大概是这么告诉它了:‘那个孩子不能碰哦,不能让他感到一点点不舒服,去找他玩的时候要注意一下,小心一点。’”

 

“……我给别人的也不是那么脆弱的印象吧。”英智苦笑着,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端起茶杯。 

“小~英之前从医院溜出来,跑到校门口逗它们玩的时候不也是一个待遇:争先恐后飞过来,挤得离你特别近,结果谁也不往你身上蹦。”

“凛月君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啊?又逃课了吗?”

“嘛,这个不是重点~反正在这里,小~英也不是‘学生会长’小~英,是‘红茶部部长’小~英嘛。”


“嗯……我、我觉得,凛月哥哥说的有道理呢。”在前辈们发言时一直乖巧地噤声的创突然插了进来,“跟脆弱不脆弱没有关系,因为日日树前辈……嗯,给人就是那样的感觉呢,特别珍惜英智哥哥的样子……所以会对鸽子们认真地叮嘱……”

 

“嗯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创~君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诶、啊?谢、谢谢凛月哥哥……不过英智哥哥,您没问题吗?”

 “小~英,不要这么高兴得这么露骨啊。”

 “……有很明显吗?”

“您的耳根都红了哦。”

 

鸽子埃德蒙看看这边,又看看那头,“咕咕”地叫了两声,又把小脑袋探回英智的手心里。它找不到刚刚剩下的几颗糖粒了。骤然升高的温度早把它们融化,在某人亲吻过的地方,化成了一滩甜滋滋的水。

 


*小英在校门口喂一群矜持的鸽子是国服漫画梗。

*鸽子名字是胡诌的,就是绿宝石的音译。因为毛色嘛。

 

    

 

 

 

#猫与鸽子Ⅱ

 

 

 

轻车熟路绕进学生会的时候,发现了伏在办公桌上安然入梦的皇帝陛下。

好像是刚从外头回来的样子,柔软的淡金色头发显得湿漉漉的,仔细看的话,连披在肩膀的制服外套,肩线处也有不自然的深色痕迹。英智大概是为了躲避骤雨而更改了行程,躲到了学生会室。但架不住弓弦为了两位御曹司的身体,专门在阴雨天架设的暖风机——人在温暖的环境下总是会觉得困倦的,何况是最近学习工作训练连轴转的某个小病号呢。

在发现熟睡的英智的一瞬间,涉就放轻了自己的脚步,转身轻轻带上了门。远高于室外的温度、萦绕在学生会室的红茶气息、有雨滴滑落的玻璃窗和更远处灰色的天空、规律雨声形成的白噪音,和夹杂在雨声里的英智浅浅的呼吸——这一切让涉觉得很安心。

学生会——有英智在的学生会真是治愈心灵的地方。不,“治愈”就是英智本身。哪怕他并不处于清醒状态,没办法用那双小姑娘一样明亮的眼睛热切地注视着自己,也无法倾听自己的烦心事,借着身高相同的优势抱住自己,温柔地、用力地搂住自己的肩膀和脊背——英智存在在这里,平和地呼吸着。他生而于世这件事本身就能让涉感到喜悦。

但果然,还是没办法看着他湿着头发、没有脱掉被打湿的外套,就这样入睡。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地不管不顾,老老实实地向困意低头,也不怕自己半个小时后醒来后又开始发烧。这样的英智真的很麻烦。但也许可爱的地方也就在这里吧。越过执事君,右手君也没有发现,照顾英智的任务——虽然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任务,落在了自己身上,这让涉稍微有点高兴——虽然也有一点点紧张。

提防着不发出一点动静,涉走向英智。他伸出指尖,轻轻探了探英智细软的金发:还好,湿的不是很厉害,发根处几乎感觉不到水汽,再稍微等一会儿大概就会完全干了。这让涉松了口气:他没必要为了吹头发把英智叫醒了。下午英智没什么重要预定,他还挺想让皇帝陛下歇会儿的。最近他又有点把自己逼得太紧的倾向,还是稍微调整调整的好。然后涉的指尖下滑,从后颈处探进英智的领口,试了试夏季校服的湿度——英智大概是把制服外套脱下来,让它暂任“伞”的位置,毫无皇帝形象地一路冲进学生会的吧,涉在心里嘀咕——跟头发和短袖衬衫相比,披在肩上的制服也湿得太厉害了。

总之还是先替他揭下这层湿漉漉的布料,把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吧。涉伸出手去——然而他这才发现有什么异样:刚刚被英智的外套下摆挡住的膝盖上,卧着一只小黑猫。眷恋着人体热源,小家伙躺在英智的大腿上,舒舒服服地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突然照进来的光显然刺到了它的眼睛,舒适的声音立马停止了。朱红色的眼睛里瞳孔慢慢收缩,它盯着涉,愣是叫涉从里头读出了几分不满的意思。

这孩子,有点眼熟……嗯……涉努力思索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是右手君的弓道部收留的猫咪吧,之前听英智说过,好像有五只小猫崽,被骑士王和年轻的小骑士用一整个骑士团的名字命了名。英智好像也没见过它们几次,他不怎么走近那片法外之地,之前好奇得要命央青梅竹马带他去的时候,还被骑士王像护崽的猫妈妈一样凶了。小转校生和小骑士一左一右地劝了半天,他才勉强得到探望新生儿们的机会。小猫崽倒是还蛮喜欢他,给摸也给抱,可能在弓道部跟人处惯了吧,也不怎么怕他。这次估计是一群半大猫咪们跑出来玩,却赶上这么场雨,跌跌撞撞往家跑了没几步就撞上见过几次面的温柔人类,当然要赖上去求助。涉眨眨眼,他都能想象到英智有点手忙脚乱地抱起小动物,一只手扯过外套盖住两个脑袋的样子了。

——但是,让这个小家伙一直待在英智腿上可不行。它的毛也湿漉漉的,软绵绵地贴在身上,会把英智套在外面的毛衫也沾湿。涉小心地避开英智的手臂,从他肢体的缝隙里探过去,试图把小猫抱出来。但小不点明显是感受到了外面的寒意,誓死不愿意离开这个温暖的庇护所,脚掌抵在英智的腿上,用力朝英智的怀里缩了缩。金发少年本身就睡得挺浅,这么一来微微皱起了眉,无意识地在手臂上蹭了蹭,又平静地睡过去了。

这两秒可是吓了涉一跳。再看向小黑猫的时候,对方眼里那若有若无的狡黠让他心里敲起了警钟:这孩子长着一双格外清明的眼睛,看上去不是普通的聪明。

果不其然。就那两秒钟,足够让这孩子完全明白该怎么利用涉的弱点。每次涉朝他伸出手去,它立马高高扬起一只脚掌,还示威性地露出了柔软的指甲,一副“你再过来我就叫醒他”的模样。而涉呢,可怜的人类——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叹了口气,涉决定放弃了——这样的拉锯战只会有一个结果。但就在他决定抽回手之前,一个暖呼呼的东西突然贴上了他的手背:小黑猫把脑袋凑过去,温柔地舔了舔他;又抬起小爪子——没露出指甲——贴在他的指腹里,也是热乎乎的。

“你是想告诉我……‘你很暖和,不用担心”吗?”涉用口型向它比划。小黑猫看着他,又把尾巴尖伸过来,搭在他手心里。

尾巴也热腾腾的,连皮毛上残留的水渍都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尚幼,小家伙浑身散发着高于成年哺乳动物的热量。好吧,不管它到底什么意思,涉妥协了。站起身来,他把湿外套搭在椅背上,又把自己擅自加长的那件制服妥帖地披在英智肩上。不管它最初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加长的,它现在足够温暖干燥,能把英智整个裹起来,尽最大努力守护他这场短暂的、宝贵的安眠。

小黑猫也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在自己打下来的这块地盘上躺好,把头搁在英智松软的毛衫上,闭上了眼睛。一时间,房间里又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此起彼伏的轻浅呼吸声了。

 

英智的金发上那层薄薄的水逐渐蒸发,它们便又恢复了惯常的模样:柔软、细而轻,颜色像蒲公英的花,又蓬松得如同花谢后结出的种子。涉忍不住想揉揉那团金毛,记忆里的手感要比小黑猫的尾巴尖更好。

但他不知怎的,有点退缩。总觉得只是碰到一根发丝英智也会惊醒——就像七夕那时候,英智在他肩头睡得安稳,他口口声声说是要叫醒人家,脑子里却“嗖嗖”地过弹幕,紧张得连呼吸幅度都不敢太大,怕肩膀一下沉,倚靠着它的英智就要跌下去。半个多小时后英智自己醒了,睁着还有点惺忪的眼睛看着他,说好像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他肩膀麻得要命,被英智拉起来的时候在内心呲牙咧嘴。但看着星河下的英智——太过疲惫而显得温顺的、迷迷糊糊的,叫着自己名字的英智,他觉得心都被攫住了。那一刻,和现在一样,他只想吻他。

涉的手在距离英智后脑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下了。手心能感受到淡淡的温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轻轻地抚摸着空气,凝视着英智的睡脸,觉得胸腔里头有什么东西在膨胀,顶得他心口发酸,又忍不住想露出微笑。

神明终于有了弱点。被扯下高空,绑在地面,沦落到连幼猫都斗不过、连爱人也不敢触碰的地步了。

但这也没什么不好。

 

此刻,日日树涉感到非常、非常幸福。

 

 

 *小黑猫是Ritsu。

*我知道建国后不准成精,就当是喵骑士策略家的天赋吧。

 


 

#奇人或成最大受害系列

 

 

我叫逆先夏目。男,18岁,梦之咲学院三年B班学生,偶像组合Switch的队长,当下的目标是成为优秀的占卜师偶像——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写这些像征婚广告一样的自我介绍啊,这个故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我的其中一个哥哥前不久(我们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硬要解释的话应该算是家人一般重要的友人吧)刚刚结束了他毕业后的第一场海外巡演。很可惜,作为在校生的我没能成功地溜出去看涉哥哥的现场演出——翘课本身对我来说再容易不过了,但由于最近接下的一些工作比较复杂,我有点担心组合的后辈,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留在学校。可能是因为我的失落太明显了吧,为了照顾我的心情,哥哥们从国外赶回来陪我一起看了最后一场的直播。因为时差的缘故,我们全都在狼吞虎咽吃完晚餐之后倒头就睡,直到大半夜,被只有这时候才格外清醒的零哥哥从被窝里揪出来,然后披着毛毯挤到电视前,一本正经地握住荧光棒和应援扇,装出一副正坐在舞台下方的模样。

涉哥哥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他高中时所属的组合——那个学生会长组建的“fine”在他们两个三年生毕业后已经宣告解散了。虽然以他们官方的说辞,等到那个年轻的小皇帝也迈出校园,fine还有可能重组,不过那种事儿我也不是很关心。之前听前辈说,天祥院英智现在好像是接手了他们家的一部分产业,暂时转入了幕后。于是涉哥哥只好一个人活动了,就像他二年级时那样;只是技术更精湛了,表演也更迎合观众的口味。镜头偶尔扫过观众席,台下的荧光此起彼伏,像海面上涌动的一层银白月光。

演出结束后不久我们接到涉哥哥的越洋电话。他说不打算在海外久留,大概两三天后就回来。算了算日子,他回国那阵子我们几个都难得地闲得很,索性合计着去他家聚一聚。这种不请自来差不多算是我们不成文的常态,毕竟彼此都熟得很——除了宗哥哥和奏汰哥哥那边可能需要提前跟家里长辈知会一声外,没什么好顾忌的。

 

所以那天也一如既往,一大清早——当然,根据他飞机落地的时间,贴心地给他留出了倒时差的工夫——我们几个就在涉哥哥租住的公寓门口碰头了。奏汰哥哥按了门铃,但是等了一会儿,并没人回应。

“「涉」会不会还在睡……?你也是,「零」,醒醒啦。”奏汰哥哥咕哝道,有点粗暴地晃了晃旁边困得差点靠着门板睡着的零哥哥。困倦让这位吸血鬼前辈身边环绕着淡淡的低气压,他皱着眉掏了掏口袋,摸出一串钥匙,捏起其中一把插进锁孔,用力拧了两下——门开了。

“酷。”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宗哥哥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你还有涉的家门钥匙,零。”

零哥哥看上去只想钻进屋里,一头倒在沙发上睡他个昏天黑地。“是万能钥匙,”他简短地说,“梦之咲的。” 

我们也跟着他走进屋子。“我完全没听说过耶,「零」。这是学生会长的「特权」吗?”奏汰哥哥走在他旁边,好奇地侧过脸问——随后他就呛住了,我条件反射地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学生会长,我的天啊——我在心里念叨了一句,抑制住了抬手揉眼睛的冲动。当然,我指的是零哥哥之后的那届会长,天祥院英智。他从盥洗室走出来——可即使已经洗漱完了,也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简单的梳理拯救不了他那头被压乱的淡金色短发,至少有那么两三缕被一晚上的睡眠彻底塑了形,倔强地支楞在他头顶上。他那双蓝眼睛几乎没什么焦距,眼睑没精神地耷拉着,看上去简直会在步行过程中径直睡过去。


“Non!”就像目睹了有人把他心爱人偶的裙摆沾上了一大团污渍,宗哥哥满脸不可置信:“别告诉我那是涉的睡衣。”

零哥哥已经完全清醒了,拍拍他肩膀,语气充满了同情:“除非天祥院君买了同款。”

那听上去似乎还更糟一点儿。宗哥哥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悲鸣。大概是出于……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吧,我猜。

而天祥院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站在玄关、几乎已经完全凝固了的我们几个,眯着眼,他用那种跟“皇帝”身份极为不符的慵懒姿势打了个哈欠,然后拐向了厨房——我这才注意到厨房里断断续续传出的声响:涉哥哥大概在做早饭吧。

他们似乎在交谈,声音模糊又破碎,我们听不很清。看背影,他从后头靠近了涉哥哥,埋进他肩膀里撒娇似地靠了会儿。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差点也被自己呛到,就,其实他们之间那些有的没的大家或多或少都意会了一点,但实际看到时的视觉冲击力还是巨大,不亚于亲眼目睹宗哥哥那个一米八的青梅竹马穿着空手道服坐在那儿绣花。

过了一小阵子,天祥院端着杯牛奶,很没偶像(或者说御曹司吧,就他而言)形象地叼着片吐司走了出来。这次我们是真的、彻彻底底地打了个照面,就凭这个站位,他想看不见我们都难。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天祥院当场定格在了原地。我们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差不多得有一个世纪吧。奏汰哥哥一直保持着端庄的微笑——手背在后头,抓着宗哥哥,防止他随时夺门而出。零哥哥干巴巴地笑了笑:“哎呀,天祥院君,好久不见呢。”

学生会长用空着的手接下咬了一口的吐司,也尴尬地扯扯嘴角,“嗯,是好久不见了。”

我敢发誓,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这么僵硬的表情——真够有意思的,我下意识想去摸手机拍照留念——这个场景的信息量估计足够登文○头条了,光靠出卖照片版权的收入Switch就能再活跃个大半年。

不过我最后还是忍住了。

哎,我很不容易的。还不都是为涉哥哥的名声着想啊。

 

 

 *斋宫宗:我此生只有两点绝不认可涉:其一是穿衣品味,其二是择偶标准。

 *我也不知道毕业生能不能带走万能钥匙,更不知道mzx的钥匙能不能开外校的门……总之请不要在意这里。






 

 

 

几句无关紧要的吐槽:写的最顺手最满意的是鸽子。

我真的去农贸市场观赏了20分钟鸽子,隔壁笼的兔子和鸡让我觉得斗牛池画得很写实……以及,鹅的气质,真的很wa。


BGM和文章没啥感觉,但是超绝我流wtei而且超好听,请有条件的老师务必听一听!

因为是hane老师推荐给我的歌,写个hane老师的糖罐子就用了这首做BGM,我真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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