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灯

写我想写的,愿您读得开心。

关于

[性转] Rock

性转。性转。性转。

雷者请勿入。

 

罪恶的源头是 @╰☆Twilightつ 这个家伙。架空,算是我俩一起私设的荣耀街系列……吧。本来想写全员向无cp,结果不小心就写得不太对,说是破罐子破摔写成韩张吧,又感觉像哥们儿义气队友情……没救了啊,我。

 

为什么别人家性转就是写来自己爽我就是费老大的劲谈人生啊



 

Rock

  

文/白灯

推荐BGM Bonjovi – It’s my life

 

 

×

 

是韩文清先看见张新杰的。

 

倒也难怪。她在这酒吧的一片灯红酒绿里实在是太过显眼了。哪怕这个高中生已经散开了白日里中循规蹈矩束起的马尾,黑框眼镜不知收到了哪儿去,就连校服裙都换成了颇有几分不良意味的朋克洛丽塔,她还是显得过分清纯。

 

她先是觉得张新杰面熟。在脑海里搜寻了片刻,模模糊糊地记起,似乎是在几条街开外的高中那边,校门口立着的表扬栏里总贴着对方的照片。有时候是年级第一,有时候是大型竞赛拿了名次,有的时候是优秀学生干部,不过这都不打紧。

 

重点在于,这么个好学生,怎么看都不像是该混迹在酒吧的模样。

 

张新杰却是全然没发现自己被认出来了。她前面放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怀里抱着把黑色的木吉他,垂着眼睛,指尖自顾自在琴上敲打着。韩文清是瞟到那把吉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的,张新杰大概是她同行。酒吧驻唱……什么的,也不全为了钱,喜欢音乐又有些才华的人更乐于把它当成自己的舞台。

 

韩文清没上去跟后辈搭讪,简单做了几组练习,就和几个老搭档一起开始了今晚的演出。他们玩摇滚,主唱是个青年,扯着嗓子飙高音,电吉他节奏强劲足足叫醒了半酒吧昏昏欲睡的客人。他们年纪都不大,正在最能折腾的时段,键盘架子鼓外加她一把贝司的喧嚣几乎能吵醒一座城。聚光灯也很给面子,晃得台上台下一片辉煌。

 

而张新杰全程都只是坐在吧台前。

 

他们把气氛一次又一次推向高潮,直到大多数人筋疲力尽,醉得口齿不清的人也散得七七八八。沉默了一整夜的少女这才把手指正式搭上了弦,开始演奏她的第一支曲子。

 

韩文清要了杯提神的饮品,在张新杰旁边坐下。她的曲子节奏很慢,轻柔又舒缓。少女弹得很认真,皱着眉头,眼里一点儿笑意也没有,就像她不是坐在酒吧的吧台前弹吉他,而是在座无虚席的音乐厅里演奏提琴一样。

 

她听得出来,张新杰有很棒的底子。但存在的问题也很严重——这首本该抒情的哀伤小曲儿里,她没有投入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让韩文清莫名有些恼火。她看好这个女孩的才华,可她完全没法容忍她对音乐的这种生硬态度。一曲刚毕,她径直伸出手去,压在了张新杰握着吉他的手上。

 

“你这样不对。”她直截了当地说。

 

出乎她意料的是,张新杰只是低头看向了她的琴。

 

“我知道,”她呢喃说,“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她没说明。韩文清也懒得去猜:“那就别弹。”

 

“还有,你会摇滚吗?”趁对方发愣,她又补充道。

 

张新杰好容易跟上她跳跃得过于快速的思路,想了一阵子,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没试过。”

 

“我带你,试试。”

 

 

张新杰没让她失望。

 

韩文清最开始只是顺着自己一贯的思路走,觉得这姑娘不加感情的演奏太过暴殄天物,索性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直接让她上手能够最为直接地表达情绪的摇滚。对方答应了,而且做得比韩文清期望的还要好。

 

张新杰是个天生的带动者。她顾不上擦前额上沁出的汗,闭着眼睛,纤长的手指灵活地在弦间穿梭,脚尖急促地在地上打拍子。木吉他清越的声音在一波又一波紧密的音符里越拔越高,和刚刚一潭死水般的曲子截然相反,少女的情绪瞬间外泄到百分之一百二以上,感染力浑然天成。就连韩文清都感觉被攫住了,那串拍点直把她往窒息的边缘逼去。

 

她说让她试试,却没想到对方投入的情感会是这般的压抑和炽烈。

 

张新杰也是同样震惊。她喘息着,感觉心脏撞得胸口生疼。她卸了力气,任手指从吉他上滑下来,全身都裹着一层薄汗,像刚从一场虚脱里挣扎出来。在刚刚那段演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深处直蹿出来……她怎么也攥不住。

 

韩文清转过眼来看她,想再说点什么。可她只是抱紧了琴,不易察觉地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

 

 

那些光鲜亮丽,那些艳羡的眼光,那些褒奖和赞誉,那些或真心或违心的喝彩与掌声,那些期待,那些“温暖”与笑容。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荣耀,都只属于白天的张新杰。

 

属于那个虚假的她,而不是她。

 

“张新杰”是优秀的代名词,可张新杰呢?她是什么?

 

她是市重点高中的一名高二学生。可当她升了级,毕了业,她就不能再被这么定义了;她17岁,1月11日的生日,摩羯座,O型血,可是有着同样特征的人那么多,不缺她一个。

 

所以,真实的她究竟是什么呢?

 

张新杰站在前不久某位学姐跳下去的天台上思考,越想越胆战心惊。她不怕死,但有那么一瞬间,她害怕自己会翻过栏杆,补学姐后尘。

 

那天她恍惚着走下天台,回到教室。她走得太晚了,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没人觉得她会需要帮助。旁人一致认为她的精神强大,她自己也这么想。正因如此,她婉拒了学校提出为她请一位心理医生的建议。

 

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抗住了。

 

只要学姐不要每次趁着她眨眼,就浮现在她眼前。

 

张新杰是亲眼看见的啊,染着金发的、画着浓妆的、把校服涂得乱七八糟的她从楼上跳下,在空中张开双臂,降落在正边走边背单词的张新杰面前。一声闷响,她发誓以死抗争的血液溅了张新杰一身。她忘掉了所有的拼写次序,所有感官都停止了机能,只感觉到学姐温热的血顺着她赤裸的小腿下滑。

 

她下意识地向下看去,恰好和那双带着报复了整个世界般快意的眼睛对上。

 

之后发生了什么,张新杰记不清晰。她大概是吐了吧,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的难受,反胃得厉害。捂着嘴,眼前一片光影混杂,泪水止不住地往出冒。双腿发软再站不住,却又不愿栽进成片血泊,只好强行忤逆本能后仰而去。后脑摔得生疼,手肘在水泥地上擦破了。她匍匐在那儿挣扎着,抖得像条脱水的鱼,张着嘴却喊不出声来。最后,她不知是躲进了那位闻声而来的老师的怀里,自此意识全无。

 

她觉得怕,怕的却不是死亡本身。到底在畏惧着什么,张新杰自己也不知道。

 

张新杰请了一天假,偷溜回家。母亲出差,父亲应酬还没回来。她在客厅里呆坐着,把电视开了又关。她在窗户前看这个城市,灯火阑珊,但没什么生气。她突然发了疯一样的感到孤独,在储藏间里翻找出堂姐留下的吉他——她能找到的不耗电又能发出声响的最大的东西,冲出了家门。

 

她想找个喧嚣的、有烟火气的地方。于是她拐进了那家叫霸图的酒吧。

 

然后,遇见了韩文清。

                                      [TBC.]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评论(3)
热度(27)

© 黑莓糖 | Powered by LOFTER